巧克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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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SW/Obikin] 没有杀死的和被杀死的-Twinkle Song

随便写写。原作剧情。欧比视角,安尼缺席,爱情卑微虔诚

(歌真的很好听😭!⬇️)


Twinkle Song  -by Miley Cyrus



I had a dream.

But what does it mean?

What does it mean?

What does it all mean? 

 

没有答案。

 

 

欧比旺开始陷入没完没了的失眠。他躺在床铺上睁着眼睛凝视黑暗,时间过的如此慢,像盯着叶片边上那永远落不下来的水滴。

不是失眠的时候他就会做梦,有时睁开眼就忘了,有时清晰的仿佛昨日刚发生过。安纳金以前就是这样。欧比旺去镇上搞来同样的药水,一开始的一段时间他能够昏昏沉沉地睡着一会,好像陷进一个没有光源的盒子里,之后药也不管用了。有一天他在天快亮时终于短暂地失去了意识,不久后,身子随梦里的动作猛地一斜,他就被震了出来。欧比旺走出洞口,睡眠缺失给身体带来那种痒痒的空虚感,呼进去的空气在肺里凝结成絮,沉闷地纠缠,积淀,塔图因的双日晃眼的过分,他抬头,眼睛被一阵刺痛,气息堵在喉头,他眩晕地扶着石壁坐下,闭上眼后两个圆形的光斑还在眼睑前跳舞,他却突然想起来梦到的是什么。

安纳金。当然,全是安纳金。

 

欧比旺现在的梦境甚至跟原力没有关系,他看到的安纳金从不是戴着面罩的达斯维达,而几乎只是生理性的痛苦在捉弄他,大脑挖掘过去的一点一滴在睡着的时候放映。过去留了太多悬而未决的东西,而安纳金是唯一活着的记忆。

——他活着,他也死了,欧比旺告诉卢克那个叫安纳金的他的父亲去世了,他知道他在穆斯塔法失去了他,但失去不是结局,他还活着。

说是事件未完结的性质能诱使人们寻求延续,所以会往回看,尝试点燃那抹绿光,或者是曾经灿烂的任何。

欧比旺往回看,所有悬着的东西最终还是纠缠至一点。疑问:句号为什么缺席。

他为什么没在穆斯塔法杀了安纳金。

 

 

他最频繁地梦到的当然是那里铺天盖地的岩浆。

他砍断了安纳金的手脚。他的眼睛是金色,他在燃烧起来前撕心裂肺的吼我恨你。

焚烧是最漫长最疼痛的死法。安纳金会被折磨,会受苦。

 

他会认为欧比旺把他留在这里等死,于是他就会记恨他。欧比旺想让他恨自己,它也是一种告别一种解脱,是放手。欧比旺知道安尼学不会,所以他借此来试着教。一切都会在死亡的时候凝固,如果那时候着恨他会让安纳金好过,他也情愿。

 

而他是否早就知道岩浆是带不走安纳金的。

 

 

梦里还有很多东西,安纳金在课上耍小聪明,他埋头修理机器人,他替欧比旺捡起战斗中脱手的光剑,他受伤,又无畏地冲进战场,欧比旺因为他的莽撞担心的要死,他却听了就忘,一次次冒险又一次次胜利而归。欧比旺喜欢他腼腆的笑和开怀的笑,他的认真劲,他自责的时候揪紧的眉头,喜欢他在出师后还时不时叫自己师父,他不可一世的态度,耀眼的像漫天星星。

梦把过去的动态排山倒海地重提。他盖不住海浪的。如果想去压,这个动作必然已经拂去了旧盒子上的灰尘,盒盖下的蝴蝶小鸟争先恐后地撞破纸页飞出来,甚至比过往还要生动。

 

也有很多时候他梦见战争,上次塔图因久违的阵雨落下,突如其来的雷声惊的他几近耳鸣,战争燥热、混乱又张狂,有时却有种躁动的冰冷,像安纳金,还是像安纳金。

欧比旺通常是冷静的那个,而有的时候也会跟着年轻的他一头热血的冲锋陷阵。战斗还有意外的副作用,迷乱地调动肾上腺素,偶尔欧比旺会直接满身灰土地躲进厕所,撑着飞船壁zi慰,想的是安纳金,低低喊他的名字,凝着血的汗水滴下来,那一刻他想不顾一切地占有,生怕下一秒有什么就会夺走安纳金的生命,欧比旺太想抱住他了,把他收在自己怀里亲吻,让他是他的男孩。

 

或者说,欧比旺幻想过他们如何一起死去,有时那种想法还会在梦里上演,疼痛的近乎美好,他们被击中心脏,他能爬过去抱住安纳金在最后吻他,他们从山峰坠落,被遗骸掩埋在地下,他能在废墟里找到他的手紧紧扣住,听着他窒息前最后的吐气,让死亡把他们永远地汇聚到一起。

这又是些好似安纳金本人的想象,他正是这样狂乱而浪漫的结合体,他太想改变一切又太极端,他浑身带刺,把别人都扎伤,而流着血、疼的流眼泪还要向前。欧比旺本应该教导这孩子,却连阻止他在战争里过失杀人都没成功过。欧比旺把一切收进眼底,像个多余的旁观者,试过几次无用后便放弃了,做什么都顺着他,爱安纳金的姿态像效忠一般虔诚。

安纳金可以是帕德梅的,也可以是世界的,他是原力之子,是天选之人。

他怎么能够占有他。安纳金不可以是自己的。

 

爱是最狂热的东西,爱是最重要的东西,爱是最私人的东西。欧比旺给的不是他想要的,他永远给不了他想要的,安纳金永远理解不了他给的。

他离他越近,却感觉越远,疏离感绝望撕扯。好像针线穿透两副皮肉把他们缝到一起。欧比旺为了扯住那缕线,不让一切摔得粉碎,为此说了很多谎。

 

梦在酸甜苦辣中辗转,最终回到穆斯塔法。安纳金说我恨你,欧比旺觉得他必须回复个什么当做交代。

我爱过你。

谎话,他说过的无数谎言中的一个。

如果真的已经过去,他一定会回过头,用光剑融化安尼的血管,他会靠在自己怀里缓慢的停止呼吸。欧比旺会像残春之雨一样温柔,会在他耳边道歉,盖上他的眼睛,吻他的额头。

 

事实上,近乎每一个人都死去了,奎刚,莎婷,菲,帕德梅,摩尔,他怀抱着多少人逝去,死亡定格了一切动态的东西,他们被封存,永不退色。所以他会放手,放手从来不是问题,只是,当所有人都死了,他仿佛一个超时的物件,被诅咒过的一样活了下来。

 

 

前几天卢克来找他玩,他浅色的衣服被塔图因的沙尘染的灰仆仆的,一头暗金的发色,和初遇时的安纳金一模一样。卢克讶异于欧比旺的胡子全白了。

欧比旺苍老的太快。每个彻夜无眠或者半途被梦境惊醒的夜晚过后,他都不再想活下去,他一心想寻死。

 

而欧比旺等了整整二十年,把天行者的孩子带给他。一些适当的催化还需要落地开花。他明白他可以做什么。

 

达斯维达先说,我一直在等你,我们终于见面了。

光剑在空中激烈的对撞,你来我往。直到他在对战的间隙说出这句话,

“你不该回来的。”

欧比旺笑了。

他知道,维达终于明白了他是来寻求终结的,于是从这一刻开始到被杀死,欧比旺没有再讲任何一句话。

他确认了一眼那些孩子能及时离开,然后他重新望向安纳金。他是他死前凝视的最后一个人。再然后欧比旺合上双眼,把光剑竖到眼前。

他爱的像个殉道者,死的也是,他知道安尼还做不到放手,他便用死亡来教。红色光剑劈过来,欧比旺的袍子落下。一切都轻轻的。

 

安纳金从不知道欧比旺曾在他昏迷的时候吻过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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